此NULL非彼NULL

先拿SQL Server 2000来做个实验。假设有如下的表foo：

CREATE TABLE foo (f1 INT, f2 INT);

INSERT INTO foo VALUES (1, 100);
INSERT INTO foo VALUES (2, 200);
INSERT INTO foo VALUES (3, NULL);

要在foo表中选择出所有f2列不为NULL的记录，显然可以用：

SELECT f1, f2
FROM foo
WHERE f2 IS NOT NULL;

结果是：

f1 f2
----------- -----------
1 100
2 200

（所影响的行数为 2 行）

而不是：

SELECT f1, f2
FROM foo
WHERE f2 = NULL;

它的结果是：

f1 f2
----------- -----------

（所影响的行数为 0 行）

前者是标准的语法，也表明NULL是特殊值，不能用简单的=或<>判断。如果我们把问题的解决办法复杂化，似乎以下的语句也可以达到同样的目的：

SELECT f1,
(SELECT f2 FROM foo WHERE foo.f1 = fa.f1 and foo.f2 = fa.f2) AS f2
FROM foo fa;

然而它的结果是：

f1 f2
----------- -----------
1 100
2 200
3 NULL

（所影响的行数为 3 行）

这个查询结果和预期的不一致，是SQL Server做错了，还是SQL语句不对？

实际情况应该是这样的：

SQL语言允许位置SELECT的结果集列的位置上出现子查询。不过需要注意的是，该子查询返回的结果集必须为空或一条元组。一般而言，如果结果集满足这个条件，就可以转换为一个标量表达式，它也就能够放在标量表达式能放的地方。如果我们把上面的查询改成：

SELECT f1,
(SELECT f2 FROM foo) AS f2
FROM foo fa;

SQL Server将会报错：

服务器: 消息 512，级别 16，状态 1，行 1
子查询返回的值多于一个。当子查询跟随在 =、!=、<、<=、>、>= 之后，或子查询用作表达式时，这种情况是不允许的。

对于上述的查询，假设用X表示查询结果集中生成列f2的那个子查询，则对于表foo fa的每一条元组：

对于元组(1, 100)，X的结果集是100，标量化为100。
对于元组(2, 200)，X的结果集是200，标量化为200。
对于元组(3, NULL)，X的结果集是空，标量化为NULL。

可见上述查询中X的结果集中出现的NULL，是空结果集标量化后的NULL，而不是表foo中f2列的取值NULL。

[ SQL , NULL ]

Written on May 18, 2006